缘霜和雪

纸喵/丝禾。
只是个吃得很挑的过激背德傻吊鹦鹉。
不想产粮只想吃谷。

[吉最]小仓羊羹

与天斗,与地斗,其乐无穷(bu你
尝试了青梅竹马谈恋爱 并不是很懂 就想写个甜的
这两天没脑子写把剧情推完,就写两个小短篇(所以你昨天就写了那个蜜汁三千字短篇?
我想吃羊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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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意外地早。豆粉般的细雪悉悉索索下了一夜,到清晨时已经是满城银白。
    最原终一走在路上,小心翼翼地搓着双手。结冻的石板路冰冷的触感透过鞋板,戳着最原的脚。身体羸弱的他吃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寒冷,包裹在厚重大衣下的身躯似乎有些颤抖。
    “阿嚏——”一阵冷风吹过,他掖了掖围巾,默默加快了步伐。

    点心店在北街44号,绀色的灯台在灰白的街道上格外显眼。最原掀开厚重的门帘,把围巾和手套脱下放在鞋柜上。
    王马小吉窝在被炉里,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算盘,长长的帐卷滚了一地。门帘顶端的瓷质风铃随着帘子的晃动叮当作响,他直起身,抖落头顶的被子。
    屋内炉火很好,凝固的空气里有赤小豆和奶油的味道。最原把厚重的外套挂在衣架上,从小门钻进了柜面。

    王马小吉是最原终一的青梅竹马。比邻而居又年龄相仿的他们,自幼形影不离。最原的父亲是教书匠,王马家则是开点心店的。每当夕阳微垂,彤霞满天,刚下课的两个孩子会手牵着手到店里偷食吃。
    最原记得,那时候的店面是绛红色的,融化在红透的街道里。帘缝里溢出的香气甜美而清冽,洋溢在回忆里的商店街。

    后来,最原的父亲去西街进修新文化,一家三口搬到了一幢不大不小的洋房里。小城的通信并不方便,物理上的距离常常意味着交流的阻断。两人就这样各处一方,仅靠偶尔的书信大约地了解彼此的情况。
    时光荏苒,小城的太阳升起又落下,一晃五六年就过去了。
    如今,他们都已是弱冠之年。

    最原终一脱下鞋子,钻进被炉里。

    五六年前的每个黄昏里,他们也是这样对坐的。那时候点心店有朝外的柜面,慵懒的阳光被帘布的缝隙割成细碎的糖块,融在两个孩子单纯灵动的眼睛里。最原和王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,絮絮叨叨聊到月亮东升。
    四只小小的脚丫在热乎乎的被炉里蹭蹭弄弄,挠得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心里有些瘙痒。

    如今的古久空间沉默着,两个成年人相对坐着,没有人开口。墙边的落地木钟被打理得很好,色泽鲜亮的金摆有节律地摆动着不会停止的歌谣。
    最原想说些什么,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。
    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说,耳鬓厮磨的挚友。可数年的分别后,他竟感觉近在咫尺的两人之间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。

    窗外传来孩子们的打闹声,叽叽喳喳颇为热闹。最原下意识地向外看,却发现那扇柜面已经封上了。

    “妈妈走了之后,我就把这扇窗户封住了。”

    王马小吉忽然开口。

   “那时候我们俩家只剩我一个人了,坐在店里看着外面的景色,不禁会感到寂寞呢。哈哈哈。”他撑着头,金属小勺胡乱搅着桌上的绿茶。最原终一回过神来,面前王马小吉的面庞熟悉而又落寞。
    ——五六年的时光给最原带来了不小的成长,王马却像被定格在过去中似的,身形与容貌与记忆中几无差别,稚气可爱的面容犹如昨日。
    只是那份童稚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孤独。
    一股愧疚冲上最原喉头。

    知道王马小吉家中的变故是在王马母亲去世后三年了。
    小城中的跨区邮递极为不便,他们通信是只有一年一次的。那年最原以极为优异的成绩考取了金融学学位,在五月月末的一个午后,于西街中心的石榴花火下打开木制的信箱。
    里面是一份颇有些厚度的信,信上压着一盒羊羹。
    和最原同班的女孩从他身边走过。她看到最原手上精致的伴手礼盒有些吃惊,便叫住最原,以极为八卦的神色问他这盒东西的来历。
   最原是个消息闭塞的人,听女孩这么一问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    女孩神神秘秘地告诉他,这家店在上代目走后便再没有卖过这小仓味的羊羹了。
    “这可是城里美食界的大事,三年前这个时候他家门口不知道堵了多少抗议者。你竟然不知道?”
    最原没有回答他,他连走带跑回到家,抽出尘封一年的信纸。
    那天晚上,最原终一的书房彻夜通明。

    那时候我应该回来的,最原终一想。
    城中的住房管制非常严格,当年父亲也是因为在城立大学有关系才得以入住西街。第二天最原向父母提出搬回北街的时候,父母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。
    幸而他的父亲是个开明的人,在听完他提心吊胆的陈述之后并没有生气。
    他对最原说:“等到你完成了学业,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。”
    今天他终于拿到了许可。

    “对不起,我应该早点回来的。”最原别过头去,不敢看王马的眼睛。小小的茶盅里映着他们的脸,随着炉火的起伏明灭。
王马轻轻笑了起来,手里的金勺将白瓷敲得叮咚作响。
    “我那时候真的非常难受,爸爸妈妈都不在了,我最喜欢的最原酱也不在,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我。我也想过不如谁也不知道地一个人死掉好了。”王马小吉嘻嘻地笑了,“我找了个阳光很好的日子,在房梁上挂好了上吊的白布。一只脚都爬上凳子了,突然想到明天是和最原酱约好的通信日。”
     “我当时想,如果不把信写完,认真又可爱的最原酱一定会足足等上一年,那么我不就变成欺骗最原酱感情的坏人了吗。”
    “嘛,虽然我从小到大都喜欢诓骗别人,不过我独独不想让最原酱把我当成骗子呢。”
    “那你为什么在信里把一切都告诉我啊!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啊!”最原被愧疚感掐住了脖颈,语调有些沙哑扭曲。王马小吉似乎被他的突然激动惊住了,木木地望了他一会,旋即笑道。
    “果然最原酱很善良啊。可是,有些难关不自己渡过不行呀,我可一点都不想被最原酱看扁。”
    “……你为什么总是在逞强呢。”
    “嘻嘻嘻,因为我说过要保护你呀。”王马小吉干净率直地笑了,那笑容像那年分别时盛开的榴花,一丛一丛,在翠绿苍葱的季节里燃烧得明亮绚丽。
    最原心口突然一热。

    他似乎看到那个五月月末,在他因为分离而放声哭泣的时候,比他高了1cm的王马小吉信誓旦旦的神气。
   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,王马小吉一直在那里,无论人事流转,无论岁月变迁。
    而现在,最原终一终于将与他站在一起,共同度过未来的岁岁年年。
  
    面前的少年转过身去,从柜面的深处掏出了两盒小仓羊羹,那是王马家赫赫有名的祖传珍品。
    “不要想那么多了。来,以后我们天天都可以一起吃羊羹了。”
    “我等了你很久了哦。”

    壁炉中的火焰劈啪作响,燃烧着橘红的幸福,两个成年已久的孩子打开羊羹的包装,终于露出与数年前别无二致的笑容。
    世事无常,冷暖不定,门前的绛红撤下变作绀色。但无论世间有多大的风雪,只要有一盏油灯,一座被炉,两碗清茶,两块手制的羊羹,再加上两颗紧紧相连的心,这只属于两个人的点心店就将永远氤氲着温暖甜腻的香气。

   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
    最原尝了一口羊羹,红小豆的细滑甘美抚过他逐渐麻木的味蕾,这份悸动与幸福,还是数十年前的味道。
    不,比起数十年前的青涩,如今的小仓羊羹有一种醇厚的甜味。
   那究竟是什么呢。
Fin.

后:是恋爱的味道啊!

还是不太会写谈恋爱。因为我是个单身狗。[掩泣]吉最他们真好啊……想写各种各样的吉最。
本来初设是小吉外出游学[想想本传中他和最原的衣服]但是上次是最原撩小吉现在应该是小吉撩最原了[说句实话你这撩得不如没有]而且承受失怙失势之痛却能接手父母的产业光宗耀祖不是很小吉吗???
关于东南西北街的设定见距离612尾 这个故事的时代大概在明治维新左右 会考虑最近做个世界观补全
写吉最吉最好写的就是最原视角 这和写日向视角比狛枝视角好写很多一样 想想二代四章pl枝的无法控制 搞事组的思维太奇妙无法揣度
昨天写的文大家喜欢真是太好了[突然的土下座]
距离612的小吉Ver救赎907准备周末写 Trick or Treat要进行一次大返工 狛日的那篇下下周补全
我到底是在开学前挖了多少坑?

“盛在青瓷皿中的蓝色羊羹,宛如方从青瓷皿中出生一般的光滑匀润,教人不禁想伸手抚摸。”——夏目漱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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